但念及在西苑苦苦支撑的次辅老父亲,徐大公子只能强忍委屈,对潘总宪说:“世叔暂且回避。”
当书房里没有旁人后,白榆开门见山的说:“在下前来,就说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左都御史、刑部尚书的人选,分别是万寀和鄢懋卿。
会推的时候你们要配合通过,我反收割不希望听到有组织的反对声音。”
徐大公子默然不语,心如死灰。
白榆就继续说:“第二件事,就是请徐次辅上疏,奏请严世蕃留京。
就说严首辅年事已高,只有严世蕃这一个独子,请求严世蕃破例留京侍奉严首辅。
至于欧阳老夫人的棺木,则由孙辈护送还乡。”
徐大公子忍无可忍的说:“严首辅自行上疏奏请即可,何须家父出面?”
白榆理所当然的说:“由徐次辅来上奏,更显得客观公道,能堵住更多反对变更礼制的声音。”
徐大公子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说了句:“士可杀不可辱,难道不觉得欺人太甚乎?”
你们严党要破坏礼制,却逼着自家父亲公开出面当坏人背黑锅,这也太羞辱人了。
白榆答话说道:“当初我说过一些句话,那时候阁下也在场。
今天我再重复一遍——我这是通知,不是谈判,并没有讨价还价环节,你今天只能表态说,答应或者不答应。”
“知道了!送客!”徐大公子尽了最大努力克制自己,赶紧答应并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