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咱们严首辅当国的局面下,就算给吴鹏一个大概率无实权的阁老,也没有天官舒爽。
所以对吴鹏而言,前四个层次的需求全部得到满足,所能追求的唯独剩下自我实现了。
与严党决裂,反对谄媚帝君,然后被罢官,这样他的名声和历史评价就会好上很多。
更何况我们严党这两年颓势明显,吴鹏可能也感到时日无多,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故而果断功成身退。”
严世蕃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说:“如此也可以解释,去年工部尚书雷礼为何背弃我们父子。
同样还能解释,为什么当年赵文华也想自立门户。
呵呵呵呵,这些人靠着我们父子扶持身居高位,拿够了好处却又反戈一击,真是群贤荟萃啊。
恐怕不只是他们,现在我们严党里,还指不定有多少人存着二心!”
数落完了后,严世蕃突然话头一转,“那你呢?跟他们一样吗?”
白榆拍着胸脯,剖析心境说:“我当然不同,他们只知道顺风捞好处逆风就背叛,而我却是逆风加入严党的人!
看到严党这两年的颓势,我仍然义无反顾,这就叫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即便大厦将倾,我也要做那挽天倾之人!”
严世蕃:“......”
真踏马的活久见,居然在严党看到了一直坚持卖忠直敢言人设的党羽,这样子真是有点令人作呕!
这结果这场扯皮,最后反而是小阁老严世蕃先绷不住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先说当下应该怎么办?”
白榆等的就是这个,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如今的应对之道,可以称为两步走。
第一步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吏部尚书这个官职。
吴鹏自己作死被罢官,那我们就要重新占回吏部尚书,甚至可以说不惜一切代价!”
严世蕃又道:“可是我们手里的候选人只有左都御史欧阳必进了。”
吏部尚书作为外朝最特殊、分量最重的官职。任职条件也是相当严格的。
在很多时候,吏部尚书往往是朝廷里资历最老的大臣,至少也是最老的一批里。
一般情况下,吏部尚书被视为外朝之首,大都从其他尚书都御史位置上迁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