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下个月的家庭开支,如果暂时捞不到钱,那就到时候先借钱度过吧。
于是白榆也没再去找工部进行拉扯,反而到了都察院,为了重新借用前院而磨嘴皮子。
虽然白榆作为在都察院是人嫌狗憎,但左都御史欧阳必进还是捏着鼻子接见了白榆。
没办法,表面上两人毕竟同属严党,而且最近白榆见小阁老次数比他都多好几倍。
每每想到这里,欧阳必进都暗自唏嘘。
真是世事难料,去年大半年都跟自己剑拔弩张的人,最后居然摇身一变,跑到自己这个阵营了。
听到白榆提出的要求,欧阳必进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质疑道:“京城这么大,你为何就看准了都察院前院的门房?”
白榆答道:“这里位置太好了,正处于我家与西院胡同中间,实在是方便我出行!”
欧阳总宪又道:“西院胡同?就因为这个理由?你好意思公开说吗?”
白榆理直气壮的说:“怎么不好意思?我同时还是历事监生,代行教坊司色长职责,需要经常去西院胡同处理工作,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理由太强大了,欧阳总宪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白榆又找了个理由说:“献礼工程这个项目很多资料都是需要高度保密的,都察院这里戒备森严,正适合保密。”
欧阳总宪一脸为难的说:“不是本院不肯通融,而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影响太恶劣了。
如果又让你又回前院门房办公,那都察院这百来名御史如何看待本院?
又如果都察院稳不住,那严首辅和小阁老责怪下来,谁为此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