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因你而起,你来说!”严世蕃对白榆指示,又强烈暗示道:“不要害怕,大胆说!”
白榆叹口气,接了锅说:“在下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也有一项长处,那就是自己惹出来的是非自己平息。
首辅及小阁老但请安心过节,关于徐阶讲学之事,自有在下去消弭。”
严嵩这才正眼看向白榆,微微点头,赞赏说:“好生为之。”
而后严嵩就抓紧时间去休息了,因为天亮之后,肯定要有大批人马到严府拜年。
虽然不必全都接见,但对于那些需要笼络的重点人士,严首辅还是要礼节性见个面。
白榆心里感慨道,这严嵩表面看起来还挺有素质的。
自己被小阁老甩了半天锅,严嵩也没对自己有任何恶形恶言。
严世蕃恭送父亲回房,脸上现出淡淡的忧虑神色。
知父莫若子,严世蕃岂能看不出,过了年就八十二岁高龄的父亲早已有了退意?
所以父亲不太想和徐阶闹得太难看,以便于和徐阶达成“谅解”,和平过渡后全身而退。
严世蕃不敢把这个情况对别人说,不然严党就彻底军心动摇。
面对已经到来的嘉靖四十年,严世蕃内心忽然也没底了,隐隐有种悲观不安的情绪蔓延。
他随口对白榆问道:“他人都在懈怠,可你会认真做事的吧?”
白榆铿锵有力的答道:“在下敢不竭股肱之力,鞠躬尽瘁乎?”
严世蕃闻言怒道:“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这是学诸葛孔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