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白榆下意识的差点又重复反问,但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而后白榆难得很耐心的解释说:“就算弹劾不成,我也没什么损失啊。
朱希孝是当红国公朱希忠的弟弟,哪有那么容易倒台?
如果总想在厂卫内另立山头的朱希孝这么好处理,早就被陆炳清除了好吧?
我也从来没想着能干掉朱希孝,只要能对他形成警告,约束他不要再来烦我,就达到目的了!
两名御史弹劾本身就是一种威慑,能不能成功是次要的。
所以弹劾朱希孝的奏疏随便严阁老怎么处置,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罗龙文:“......”
忽然发现,自己今天就像是一个小丑!
自己以为拿捏住了白榆一个把柄,得意的跑过来指点江山,结果白榆根本就不在乎!
踏马的真想掀桌子生气啊,但又怕被说成是无能狂怒!
把话说开后,白榆又对罗龙文问道:“你真的是奉小阁老之命来的?”
罗龙文本能的答道:“那还能有假?难不成我还敢擅自过来?”
白榆有点疑惑的说:“以小阁老之精明,以及对庙堂政治的敏感,不应该看不出这里的门道,怎么会认为拿住了我把柄?
如果小阁老只有这点水平,严党如何连续称霸朝堂二十多年?”
罗龙文没法答话,他不敢随便议论自己的东家严世蕃。
白榆便大声的自问自答说:“我明白了!小阁老的心态就是有枣没枣先打几杆子,有个由头就随便恐吓一下试试效果。
目的大概有两个,一是抵赖掉与我打赌输掉的事情;二是试探我白榆目前的底气如何。”
罗龙文沉默不语,他此时发现,夹在小阁老严世蕃和白榆之间负责传话沟通,可能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工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