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脸色瞬间煞白,如果情势真恶化到这个程度,那他也完犊子了!
他之所以能安安稳稳的混着,十几年只上过一本奏疏,就是在等待徐阶徐阁老发力。
如果在前方开路的徐阁老垮台了,那他的功名进取之路就等于是成了断头路!
抱大腿不是丑事,大腿断了才是丑事!
看着陷入沉默的张居正,白榆悠悠的问道:“现在张司业能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威胁恐吓了吧?
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威胁恐吓你,我只是举了一个例子。
你放心,我真不会那么干到处乱传的。
不然的话,连我自己也要被迁怒的栽进去,属于和徐阁老同归于尽了。”
拥有顶级政治天赋的张司业很快调整了心态,若无其事的说:
“并非我不守诺言,主要是你太过于肆意妄为,让我无从相助。
敖祭酒、李监丞,还有五个博士,全都是同一个态度。
在这种情形下,你让我怎么说话?我不可能一个人强行逆着七个人,发表不同意见。
再说就算我与其余七人抗词,那又有什么用?
我又不是正堂祭酒,还是要注重与同僚保持和睦,不便过于特立独行。”
总而言之,不是咱主观上不想,而是客观环境不允许,而且这个客观环境还是你白榆硬生生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