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御史没好气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朱指挥有不同意见,自然要暂时搁置。”
白榆冷笑道:“所谓的不同意见,就是想再找个借口,从重判罚而已!
只是个白嫖罪名,就想往充军流放这个程度去判罚,不是迫害又是什么?
魏御史你也是亲历者,你居然不与司法迫害斗争,反而纵容厂卫迫害读书人!”
魏御史可担不起这顶大帽子,又呵斥道:“你闭嘴吧!最后怎么判,也不是朱指挥能随心所欲的!
对量刑有不同意见太正常了,现在就是一个正常过程,情况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白榆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大声的说:“家父今天都被那朱希孝抓走了!
你还在这信口开河胡诌八扯,说情况不严重?”
魏御史愣住了,愕然道:“怎么?令尊出事了?”
白榆疾言厉色的说:“难道一定要等到我们父子一起引颈受戮,你才心满意足了?
朝廷让委任你们这些御史,赋予你们一些司法之权,你们就是如此的草菅人命么!
你们都察院和厂卫狼狈为奸,竟然要株连家父,那我真不敢和你们斗了!
我白榆今天就是来投案的,速速判我重刑,我别无二话!
只求成全我的孝道,别拿家父当人质了!”
平白被污蔑却又不知从哪里反驳,魏御史气得满脸通红,这简直就是倒打一耙!
他只能先说了句:“我并不知令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