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在没料到,白爹竟然没任何否认和抵赖,直接说是儿子白榆干的。
朱希孝再次换了个角度,问道:“听说你以慈善为名在阜财坊盘剥邻里、大肆敛财,还与商人合伙,放债收息?”
这时候白爹大概是已经适应了,回答流利了许多,“长官所说的这些业务都是犬子白榆组织和实施的,我只不过是推在前台的傀儡而已。”
朱希孝:“......”
家人们谁懂啊,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下头的父亲,竟然把所有罪责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推给儿子?
这个当爹的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父爱和责任感都没有?
本以为白榆已经很奇葩了,没想到白榆的爹更奇葩!
今天“训话”白爹的目的是什么?是威逼利诱,从看似老实巴交的白爹身上打开突破口。
也就是说,白爹才是目标,然后利用白爹去整治白榆,最起码也要恶心一下白榆。
但今天白爹这些回答,却一次又一次的把所有脏水全都泼到了白榆身上,同时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可最大的问题是,这种罪名现在对白榆是没用的。
如果在白榆身上堆积这种罪名真有用的话,白榆的头七早都过了!
就好比人人都知道严首辅贪污受贿,但谁能凭这个罪名把严首辅整下去?
就是因为司法手段对白榆的小特权无效,这才不得不找白爹的麻烦,结果白爹又是这副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朱长官还有什么话要问?”白爹逐渐的不再慌了,甚至开始反客为主、反守为攻。
他忽然发现,抛开滤镜和身份光环,很多大人物其实也就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