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脸色冷了下来,回应说:“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看来缇帅是有秋后算账之意了?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下与缇帅把账算清楚,免得外人有什么误会。”
随即白榆对周围其他人说:“首先,在下当初由力士转为校尉,确实是经过缇帅提拔。
不过在下已经用才能超额回报了缇帅,所以问心无愧,没有任何亏欠。
总不能力士转校尉这种区区小事,就要求别人以死效忠吧?
其次,在下由校尉晋升为旗官,主要是因为在下发现了白莲教线索,所以因公升赏。
这与缇帅恩情关系不大,换成谁在上面掌事,也少不了在下的功劳。
第三,在下超升为正六品百户,乃是因为破了以揭帖谤讪帝君的案子,所以被特旨超擢为百户。
在下所领受的是皇恩浩荡,这与缇帅更没半点关系!
先前在下屈居街道房时,也是凭自己本事说服了帝君,获得了主持献礼工程的差事!”
说到这里,白榆指着陆炳的亲随,高声质问道:
“你告诉我,缇帅的恩重如山到底重在哪里?你到底有什么脸说恩德这个词?”
那多嘴的亲随哑口无言,无力再反驳。
最后白榆很平静的对陆炳说:“账已经算清楚了,结果就是在下与缇帅之间两不相欠。
随便缇帅解职也好,罢官也罢,在下别无二话,就当是都还给缇帅了。
从今往后,各自凭本事吧。”
白榆这几句话虽然很平静,但是听在众人耳朵里却宛如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