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这话!”严世蕃变脸,厉声喝道:“你分明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儿,认为可以肆意糊弄!”
听起来像是心理很敏感的样子,讨厌别人把自己当傻子似的。
随着严世蕃的变脸,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陪伴白榆前来的陆经下意识摸了摸怀里。
如果严世蕃真要对白榆动手,就必须要拿出父亲的手令阻止了。
白榆却仍然不紧不慢的回话说:“小阁老是否相信,其实并不重要。”
严世蕃将手边茶杯砸了过来,怒道:“好狗胆!敢说我无足轻重,你是第一个!”
白榆躲开了迎面而来的茶杯,心里无奈的叹口气。
他就知道会这样,作为一个轻度精神病,最讨厌就是和比自己更严重的精神病打交道了。
刚才那句只是一种欲扬先抑卖关子的谈话技巧而已,怎么到了严世蕃你这儿就要发飙?
然后白榆只能加快了进度说:“在下绝对没有看轻小阁老之意,不知小阁老是否知道赢的学问?”
严世蕃稍稍愣了一下,他自认学识非凡,但从来没听说过这什么“赢的学问”。
白榆也没指望狂傲的严世蕃嘴里能说出“不知道”或者“没听过”这三个字,也不敢让严世蕃多等。
所以赶紧主动解释说:“赢不是一种结果,而是一种意识,我赢故我在,我在就必赢!这就是赢的学问。”
严世蕃:“......”
能不能说点让他这天下第一聪明人能听懂的话?
感觉严世蕃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担心下一个茶杯躲不过去的白榆继续解释说:
“就以裕王府向小阁老送礼这件事来说,是否真心实意重要吗?完全不重要!
最重要的地方是,别人都看到裕王府向小阁老低头服软了,小阁老赢了!”
严世蕃反驳说:“我哪里赢了?真当我稀罕你们这破破烂烂的一千两碎银子?
虚情假意的示好,对我又有什么实际益处?假的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