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案后面则坐着一位三品大员,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人称大京兆的万府尹了。
至于王书吏,此时跌坐在公案下面,还抱着不知道断没断的右小臂,涕泪横流,哼哼唧唧的哭着。
再细看这帮开会官吏的脸色,没比刚才门口的皂役好多少,只是碍于官员体面,还能稳住不惊声叫嚷。
谁能想到,好端端的正开着会,忽然就被人拿刀堵在会议室了?
对视片刻,府衙官吏没一个先开口的,都怕成了出头鸟,莫名其妙的吃上一碗刀削面。
为了安全,白榆又向里面逼近几步,远离大堂门口。
然后先声夺人的大喊道:“我来此为府试报名!凭什么不给我登记?”
众官吏齐刷刷看向正中间的府尹,刚才王书吏来找府尹打“小报告”的情况,大家可都亲眼看到了。
别人一切都符合规定,就让人报名得了!
非要高高在上的整点幺蛾子,这不就碰上了狠茬子,真出事了吧?
这会儿府尹你老人家怎么又装起深沉了,不上去对着钢刀说几句?
白榆继续大声质问道:“我有本卫开出的结状,有县试成绩,参加府试天经地义!府衙为什么不许我直接报名?”
这个问题,府衙没人能正面回答。
老话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白榆现在敢大闹,主要就是因为有理。
“我就是要讨个说法!难道满堂诸公,就没人能站出来,给我一个说法?”
坐在公案左边、可能是府丞的官员站了起来,开口道:“这位旗校将刀放下,有话好说!”
白榆问道:“你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