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仔细看了看,发现陈老师依旧沉静,完全没有半点喜色。
这个状态就对了,如果这就飘了那就不是陈老师了。
陈以勤又道:“今天我给裕王写了两个大字,韬晦。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
白榆可不是来讨论心性的,拍着胸脯说:“不管怎样,在我的努力争取之下,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反正别忘了我的功绩啊。”
陈以勤疑惑的说:“你有什么功绩?”
白榆理所当然的说:“如果不是我上密疏请求,帝君哪会从善如流,让景王就藩?”
陈以勤没好气的说:“现在都七月下旬了,而你上密疏是四月份的事情,中间都隔着三个月,再好的菜也凉了!
所以帝君突然让景王就藩,自是圣心筹划,又和你三个月前的奏疏有什么关系?”
白榆辩解说:“话不能这样讲,老师你就说,帝君让景王就藩之前,最后一个上疏的人是不是我?
在我后面,没有别人为此上过奏疏吧?
所以我现在要说一句,在我上密疏之后帝君让景王就藩,这话没毛病吧?”
陈以勤无语,蹭功劳的情况他见过,但这种碰瓷式蹭功劳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四月份那次不就是一次毫无结果的表演式上疏么,碰瓷还碰到今天来了!
而后陈老师只能说:“如果行路百里,这才算走了一半道路,你想要论功行赏还早!
就算帝君这次让景王就藩,但如果以后又想让景王回京,那不就是一纸诏书的事?
同样道理,裕王虽然留京,但又没有正式的太子之号,还不是帝君想换就换?”
白榆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还没到高枕无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