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州轻描淡写地说贺时年只是“方式方法”有问题。
实则是要将“破坏营商环境”、“得罪企业家”的帽子,硬扣在贺时年头上。
并逼贺时年在全场瞩目下公开认错或表态站队。
说实话,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番话,做出这些举动,还真是贺时年没有想到的。
他没有想到,阮南州会当众对他贺时年的工作进行了否定,对他进行发难。
阮南州说完后,台下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贺时年身上。
石达海、米瑾、葛菁菁都愣住了,下意识彼此看了一眼。
薛见然和贝毅露出了看好戏的讥讽笑容。
黄广圣依旧把玩着念珠,但眼神里多了一丝期待的味道。
他期待贺时年接下来会如何反击?
期待着好戏是否登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贺时年不慌不忙地调整了一下面前的话筒,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微笑。
他没有立刻辩解,而是首先站了起来,向台下嘉宾微微鞠了一躬。
这一鞠躬,让台下的众人都觉得贺时年接下来要说道歉的话了。
薛见然和贝毅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解气,戏谑的表情。
石达海心头一紧。
他最清楚,自己的班长是个宁折不弯的硬汉。
但此刻竟然向所有人鞠躬。
石达海眼睛有些发热,他很想说些什么。
但他也知道,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
如果真的不顾一切站起来说了,说不定今天的局面愈发不可控制。
贺时年鞠完躬,再次坐下,他的表演要开始了。
“非常感谢阮县长的指导和曹书记的鼓励,刚才两位领导的见解高屋建瓴,意义深远······”
要说官话套话,贺时年也会,他只是追求务实,不屑将官话套话随时挂在嘴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