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夏禾停止了,看向了贺时年。
贺时年面色依旧正常,只不过多了一丝的沉重。
“后面呢?”
“后面又有一个女的打电话给他,说为什么偌大一个县长,连几百万的工程款都搞不定?”
“后面不知道怎的,他就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口角,骂了几句之后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贺时年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凤允建筑的胡双凤。
夏禾继续道:“也就是那天,阮县长半夜第一次敲响了我的房门。”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每次都以各种理由······”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也曾经暗示过我很多东西。”
“但是,我每次都装作没有听懂拒绝了。”
贺时年一听,面部一震,原本沉稳淡然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半夜敲门?
夏禾哪怕没有说明,但贺时年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阮南州这是想要潜规则夏禾。
怪不得!
上次夏禾知道自己要和阮南州一起外出考察的时候,情绪会如此激动。
原来阮南州对她早已有了觊觎之心。
“贺县长,你是领导,我知道不应该和你发牢骚,但我心里确实憋得难受。”
“出去的这些天,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一个安稳觉。”
“阮县长他……几乎每晚都组局,那些人,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要不是我酒量好,有一次,我差点就被……”
‘被’字后面的,夏禾没有再说下去。
他臻首微垂,下意识地捋了捋耳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