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马景秀正等候在冷饮厂门口。
手里握着手机,抬头朝前观看,见贺时年还不来,满眼的着急。
正在这时,一名穿着夹克衫的男子出现在远方。
马景秀虽然年近退休,但视力极好。
一眼就看出了对面走来的就是昨天他见到的常务副县长贺时年。
马景秀连忙快步迎了过去。
“贺县长,贺县长你终于来了!”
马景秀的眼里充满了激动,还有那纯粹的笑容。
“马校长,辛苦你,让你久等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能来,我高兴得紧,至少看到希望了。”
两人说着,朝着冷饮厂走去。
来到冷饮厂门口,贺时年的脸色就彻底沉了下去。
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结构。
外表看起来牢固,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贺时年一眼就看出了这里根本不适合办学。
哪怕是临时的也不行。
进入门口,贺时年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破旧的地面,破旧的广场,象征性粉刷白的墙面。
在广场上拉着几条大长线,上面晾晒着各种各样的衣服。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味道,是屎尿不及时冲洗的味道。
马景秀见贺时年皱起了没有,开始解释。
“贺县长,没有办法,单身的老师都是三四人挤一间宿舍,里面不可以晾衣服,只能拿来外面。”
“我们的条件太艰苦了,让你看笑话了。”
贺时年没说什么,问道:“孩子们在哪里上课?”
“在对面那栋楼,我带你过去。”
贺时年跟在马景秀的后面,目光却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他的心被狠狠触动。
现在都什么社会,什么时代了。
怎么能让孩子们在这样的地方上课呢?
先不说办学条件,就说安全隐患,都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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