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看到了贺时年下台之后的狼狈样子。
柴大富脸色都气黑了,满身的肥肉不受控制抖动着。
“贺时年,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代表县委县政府了?”
“我什么时候又说过,只注重速度,不考虑质量了?”
“我的意思一直很明确,事情分轻重缓急,先保速度,再回头整改。”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不但是我的意思,也是阮县长的意思。”
“你不要歪曲事实,更不要口不择言,你公然反对,反对的就是阮县长,反对的就是县政府。”
好大一顶帽子,好大一个屎盆子。
这几句话说明柴大富并不傻,至少知道将阮南州搬出来说事。
同时,这几句话说得也有一定水平。
贺时年丝毫不惧,笑道:“柴县长,如果刚才我情绪激动了一点,那么我为此道歉。”
“但如果县政府的要求是先保速度,竣工之后再回头整改,那么我还是希望县政府能够下文说明此事。”
“这样,日后如果真出现问题,我们也有据可依,有据可查。”
柴大富咬牙切齿,真想跳起来和贺时年干一架。
当然,他干是干不过的。
这事能下文吗?
要是能下文,还用等到今天?
他柴大富还用铺垫那么多?
又是讲明确分工和责任,又是说各扫门前雪。
柴大富无言反驳,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贺时年又道:“柴县长,不下文也行。刚才说的明确责任说得很清楚。”
“这件事从本质上是管委会的事,不是党工委,更不是我这个党工委书记的事。”
“那么就交给邓春荣同志全权负责吧,我不再插手具体过程,只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