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薛见然被他老爹紧急召回,不管是出于齐砚山的案子。”
“还是他老爹识破了你们的计谋,但可以肯定,你花在薛见然身上的精力白费了。”
“这或许也是上面放弃你的最根本原因。”
“因为你对他们而言,作用已经越来越小,甚至都不如一个卒子了。”
“正因为上面放弃了你,你才选择偷渡,卷款逃跑。”
“想要去越南和张清泉会合,然后东山再起,我说得对吗?”
既然都被贺时年全部猜中了,罗法森也就没有打算再隐瞒。
“不错,留在国内,我迟早死死。”
“偷渡出去,虽然背负着骂名,但活命至少比死了得好。”
“可是千算万算,我还是栽了,栽在了你的手里。”
贺时年摇摇头:“不,你不是栽在我手里。你是栽在自己手里。”
“你这辈子,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以权谋私的事,你是否觉得愧对国家,愧对人民?”
“此时此刻,你是否有哪怕一丝的悔意?”
罗法森道:“我本将心交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罗法森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逼的。”
“是这操蛋的社会,是那个偷了我八年青春,却让我牵挂一辈子的女人造成的。”
“如果我愧对国家,愧对人民。”
“那柳成刚对得起我吗?那个女人对得起我吗?”
贺时年知道罗法森已经疯魔。
他的内心陷入自己最爱的女人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起的魔障难以自拔。
贺时年叹了一口气,道:“你单独将我留下,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罗法森道:“我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念。但你前途无量,我希望到此为止,我的死为止。”
“否则你迟早要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