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希晨半躺在洁白的床上,面色有些憔悴,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而让贺时年震惊的是,在床边竟然还坐着一位优雅到极致的女子。
黑色职业装,鎏金耳坠,一头黑棕分明的波浪卷长发如瀑布般垂下。
背对贺时年,倩影锁魂,贺时年却通过她的背影认出了对方。
苏澜!
苏澜背对贺时年,让人热血上涌的浑圆俏股和白皙的床单亲密接触。
“苏总,你怎么在这里?”
苏澜回眸,淡淡一笑:“希晨是我妹妹,她受到了惊吓,我来陪她。”
原来如此!
贺时年一下子想通了一些事。
怪不得在此之前,韩希晨就认识自己,一定是苏澜告诉她的了。
“韩记者,这次被吓坏了吧?”
韩希晨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劳贺书记挂怀了,就是不知道贺书记来看我,是政治任务还是个人行为。”
贺时年今天来,最主要的,当然是政治任务。
韩希晨遭遇枪机,远比她揭露双齐磷矿的问题影响更大。
贺时年的政治敏锐性很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他打算拿这事来做一做文章,搞点事情出来,说不定可以借此直接动磷矿问题。
当然,这话他自然不便向韩希晨明言。
贺时年有些幽默地说道:“过去我们常说,先辈的血不会白流,你这次虽然没流血,性质却差不多。”
韩希晨哼了一声道:“当初不听劝,这是我该付出的代价。”
贺时年笑道:“用经济学来说,这是成本。”
韩希晨坐直身体,捋了捋头发:“既然有成本,我就应该核算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