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了几句,上楼进了办公室。
易炳丞给贺时年泡了茶。
贺时年喝了一口,道:“易检,我受吴书记委托,来了解谢立中案件的进展。”
易炳丞是大烟鬼,谈事办案从来都是烟不离手。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道:“这个案子邪乎了,往日而言,这样的审讯早就应该有结果了。但是谢立中的嘴巴仿佛被施了魔咒,就是不开口,他个人的情绪也反而越来越好。”
闻言,贺时年微微皱眉,说道:“易检,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人通过专案组给谢立中带了话,让他挺住?”
易炳丞闻言,脸色稍显不悦,不过一想之后,又道:“还真有这种可能。一定是哪个狗日的狗东西给谢立中带了话,否则我们的工作不可能那么被动。”
“今早不管是州检察院还是宁海县人大都派人过来质询,重点就是在执法过程中有没有刑讯逼供。他妈的,贪官还有理了,什么世道?”
贺时年也陪着易炳丞抽了一支烟,透过空中飘散的烟丝,他的目光变得锐利。
“易检,这个案子敏感,吴书记交代,既要下决心,也要讲策略,审讯靠的是证据和精心的组织,刑讯逼供不但容易落入下乘,也容易被人诟病。”
易炳丞看了眼贺时年,心中某根神经骤然一动。
再看贺时年的模样,不似秘书,反而是吴蕴秋亲临,透着满满的官威。
最主要的是,贺时年说出的这番话丝毫不外行,反而对检察院的工作程序了如指掌。
“贺秘,其实谢立中的案子已经有证据,根据这些证据判他哥四五年,一点问题没有,只是想从他这里挖开更大的口子,目前不上手段难度很大。”
易炳丞说完,将昨晚到今早的审讯记录给贺时年看。
贺时年看完,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如果证据没被毁,那这就是一个窝案。现在只是不痛不痒办了一个谢立中,却让其它违法分子逍遥法外,实在有些不甘心。”
易炳丞听了这话,后背湿了。
贺时年作为吴蕴秋的秘书,大中午来过问此事,代表的就是吴蕴秋。
他这么说,说明吴蕴秋对于检察院的工作不满了。
试问***对下面人的工作不问,他们坐的椅子是不是要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