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更多的信息都是当时从邵县长那里听来的。”
贺时年道:“从黄广圣经营的行业,企业来看,他就像一个抓住了机遇的暴发户。”
“但我一直觉得,他经营的这些东西都只是表面的,你是否认同这种观点?”
欧阳鹿道:“我没有刻意了解和关注这个人,但我知道,我们东开区轴承厂和食品加工厂的土地他势在必得。”
贺时年点头道:“这点我们想在了一起,所以我才考虑压一压这两块土地,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
“没有想到黄广圣丝毫不着急,气定神闲,仿佛预判了我的预判,这样的人无疑是可怕的。”
欧阳鹿道:“以黄广圣的心机还有城府,完全有这种可能。”
“既然他对这两块地势在必得,甚至已经当做了囊中之物。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会掌握在内。”
贺时年摇头。
“真正对这两块地势在必得的是薛见然。”
“此次的灾后重建项目,四个标段,他一个标段都没有拿下。”
“我如果猜测不错,他现在应该都快要气得吐血了,至少也怒不可遏。”
“而轴承厂的地皮,规则是我们制定的,薛见然想要中标,必须按照我的游戏规则进行,也就是最高价。”
“但这两块地加在一起,正常情况下不会低于五个亿。”
“薛见然的公司也就一个皮包公司,有那么多钱吗?”
贺时年自言自语摇摇头。
“我估计哪怕有,也没有那么多现金。”
“不过,薛见然没有,黄广圣有。”
“我想只要薛见然开口,黄广圣一定会帮他这个忙,亦或者说让薛见然的老爹欠下一个人情。”
欧阳鹿点头道:“贺县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只是,既然黄广圣有这样的能力,此次他让胡双凤的公司中一个标段。”
“为何没有让薛见然中标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贺时年点头道:“当然,这是奇怪的地方。”
“后面我左思右想,有了一定的思路,也做出了一定的猜测。”
“薛见然应该没有要黄广圣帮忙,亦或者说薛见然的老爹薛明生没有要黄广圣帮忙。”
“更进一步说,薛明生应该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黄广圣之间有什么往来。”
“因此,在上次的募捐表彰大会结束之后就将薛见然喊回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