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青林镇也能接起现有的盘子,并在此基础上发挥主观能动性。
若换作旁人,局面恐难预料。
但贺时年也明白,文致的担忧和不甘。
一是不甘她在青林镇取得了不错的局面,却要被调离。
二是去了科隆镇,她不一定有信心可以稳定那里的局面。
如果不能稳定和控制。
那么蓝弗宁这个组织部长联合刘青松就有了再次将其调离的理由。
在政治上,如果真发生这种事,对文致而言,打击是不小的。
也因此,贺时年才愿意越过政治边缘为其出头。
“文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如果蓝弗宁和刘青松两人非要将你调离,我也没有办法。”
“毕竟,我现在不在宁海为官,有些事不能做得太明显。”
“否则就真的构成了越位之嫌了。”
文致自然明白贺时年的处境。
从一开始,这件事就不应该让贺时年出头的。
只要贺时年出头,不管如何,都会留下不好的把柄。
“贺县长,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趁汇报工作的机会,再去亲自找一找陆县长。”
“只要他承诺保证青林镇的班子整体稳定,哪怕将我调离,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看着文致失落却强自镇定的脸,贺时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何尝不想像在勒武一样,以雷霆手段护住自己打下的一片天?
但这里不是勒武,他的手伸得太长,反而可能害了文致。
这种明知道该帮、却必须克制着帮的无力感。
有时比直接对抗更磨人。
两人离开房间的时候,石达海和葛菁菁也刚好谈完。
和贺时年以及文致的惆怅不同。
两人都是神采飞扬,精神奕奕,脸上的笑容几乎掩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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