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娥皇问道:“你可有宋摩诘的线索?”
“没有,我觉得他也许不在潭州城中。”
“若如此,莫非去见王逵、周行逢了?”
萧弈问道:“你何必一定要杀他,其实我有办法破除谣言。”
“那我也得找到他。”
“何必这般执着?”
“因为……因为他欺辱我,我必报了仇才能罢休。”
“他不就闻了一下你的鞋。”
“那也不行,我想起来就不高兴。”
萧弈目光看去,见周娥皇说得认真,也分不清是真话还是假话,遂道:“知道了。”
“我今日在城中逛了一逛,安定了许多,你治理有方。”
“是吗?”萧弈松了一口气,道:“我没有治理地方的经验,无非是照本宣科,倒怕出了乱子。”“以工代赈、平抑粮价、设鼓举贪,你挺多主意嘛。”
“记得铜官窑吗?”
“嗯。”
“等湘阴完全平定了,我打算把窑再烧起来。”
周娥皇道:“那到时我想再去看看。”
说到这,萧弈想到一个主意,道:“周家小娘子可亲手烧一个瓷器,让你阿爷重金买下来。”“顺便再给你打通与江南的商贸,是吗?”
“这是你说的,何况楚地也不是我的。”
“是是是,你说与楚地无缘,想说的是与我无缘吧?”
“嗯?”
萧弈错愕了一下,没想到周娥皇这般大胆、直接。
李昭宁身为北方女子,尚且每次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
好在,这次周娥皇没闹脾气,而是带着三分好奇、三分调侃,问道:“你杀人如麻,射箭也稳,因你是铁石心肠吗?”
“算是吧。”
“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女子心动吗?”
“也许会,可那又如何?”
“若心动了却吝于担当,可真小气。”
“这般说吧,假设你是男子,见这个女子也漂亮,那个也漂亮,可你总不能每个都担当起来,总该看是否何适合,学会拒绝。”
“原来如此,那这般矜持的男子,为何会有两个相好?”
“因为别的都拒绝了。”
萧弈忽然被周娥皇踩了一脚。
聊着聊着,她又气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