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往后倚,把腰靠在桌案上,试图让气氛放松些。
“我并不想当南唐的武安节度使、不想经营楚地再留给子孙,也不能为了你做到这一步,你若担心你的名节,我有办法……”
“我担心的才不是名节,要洗清谣言,我自有办法。”
周娥皇气恼地背过身,又道:“我受够了猜你的心思,时而亲近,时而疏离,你既听到了,给我个准话便是。”
“好。”
萧弈心很清楚,他对周娥皇有好感,但目前还不愿意为她牺牲那多,那就是不够喜欢。至少远比不了李璨愿意为了宋小娘子当南唐的官吏,热烈、能付出一切,想必她想象中也是那样。这种事,要等他更喜欢了,要她降低要求,可她现在就索要结果,他也不能为了哄她就乱许诺,实话实说罢了。
“我……”
“你别说。”
周娥皇迅速打断。
她大概也意识到这一问话把他推远了,回过头来,显出她倾国倾城的脸。
“我又不想知道了,才懒得理会你,你不愿当楚王,谁还能逼着你不成?”
萧弈还是打算说清楚,这次需委婉一点,以免她没面子,道:“你不曾问过我,那首《菩萨蛮》是从何而来的。”
“你!你写给谁的?”周娥皇道:“所以,你有个……交好的女子?”
“确有两……”
“什?!”
一柄木梳“唰”地朝萧弈的脸掷了过来。
他一侧头,避开。
所以还是与李寒梅、安元贞交往更轻松,他可以为她们担责、落罪、贬官,但她们从来不要求他什。周娥皇却是彼此关系都没确定,就已经大为着恼了。
醋劲很大的样子。
“你无耻!”
萧弈还真没想瞒着她,可总不能逢人就莫名其妙坦白“我有两个相好”。
周娥皇起身,冷着俏脸,道:“那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散播谶言,不是为了帮你,就是为了离间你和北廷,等你孤立无援,让你的相好们救你吧……萧弈,你我反目成仇了。”
她能这般保持自身的立场,萧弈反而觉得轻松了些。
“也好,公事公办,我会按你我最早说好的与令尊谈条件。”
“哼,出去。”
不论如何,该说清楚的也都说清楚,萧弈念头也就通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