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脑子不好。
片刻,彭师暑也冷静下来,道:“我有一个要求。”
“说。”
“立武穆先王之孙为楚王。”
“不可能。”
彭师詈话音未落,萧弈断然拒绝。
他甚至决定把这老小子送到开封去,省得麻烦。
微微一叹,萧弈道:“将军一身本领,何苦为马氏所误?”
“臣有臣节。”
“好,臣有臣节,君也该有君的作为,你睁开眼看看这千疮百孔的楚地,抑心自问,马氏值不值?!你为你一己的无谓执念,任由苍生受戮,自私无耻至极,该杀!”
彭师詈一愣,再次怒而扬刀。
可没等牙兵们拦住他,他忽长叹一声,重新放下了刀。
“无论如何,马氏总有个处置。”
萧弈看他神情,心知他终究还是在意楚地生民的。
若真是为了一己之利,彭师暑当年也不必总是劝谏马氏,早有机会立功。
本也就是冲着这份人品,萧弈今日才敢孤身来见。
愚忠虽讨厌,若能劝服,不把他送回开封也行。
“我打算将马氏送到开封安养,别急,听我说完,陛下素有仁名,必厚待马氏,往后天下一统,家族延绵,此为他们最好的归宿。我与边镐不同之处在于,我敢让你留在楚地,且放手用你,如此,更能确保马氏在朝中的安全。”
彭师詈目露思忖,没有立即回答。
萧弈不急,心知马氏不可能再争位,留在楚地只有覆灭之祸,那彭师看只要想保护旧主,就没有更好的选择。
终于,听到了一声吵哑的回答。
“好。”
“从此我与彭将军同心保楚地生民,可好?”
“好。”
“一言为定。”
“大丈夫一言既出,绝不反悔!”
“好,我要求不高,先调五百精锐给我当从直卫。”
萧弈走出辕门,前方,张满屯立即迎了上来。
“将军,你可算出来了,你怎就料定老小子不敢动你?”
“他能降边镐,我打败了边镐,他还能不降我。”
“也对,又不是第一次了。”张满屯咧嘴而笑,道:“可把俺担心坏了。”
萧弈递出军令,道:“五百人,去挑吧。”
“好哩!”
“我问你,对开福寺有感情吗?”
“有一点点,可“盛极必衰',将军抑佛是为寺庙好,俺一定狠狠地抄,这是俺与开福寺的佛缘。 ”“好个佛缘。 ”
远处恰有钟声传来,萧弈回首望去,心想,在开封未竟之事,在楚地也要继续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