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请萧使君赐教。”
“彭师詈。”
“什?!”
萧弈神态平淡如常,道:“彭师詈已准备妥当,将随时配合我起兵。”
咸师朗坐不住了,站起身,作势欲对萧弈行礼,却还是有一丝犹豫。
“萧使君,不曾骗我?彭师暑若欲举事,为何不曾与我事先联络?”
“贡船都劫了,还能骗你?至于彭师暑为何不联络你,我怎知晓?”
萧弈表现得很轻松,神态透露出的是对边镐的不屑,仿佛他心觉得彭师吾完全有把握独自打赢这一仗,不需要咸师朗抢功。
这态度立即让咸师朗紧张起来,他迫不及待深深行了一揖,道:“是我不该对萧使君有所疑虑,还请恕罪。”
萧弈不答话,这种小事没什好答的。
咸师朗立即明白过来,道:“南唐倒行逆施,罪将愿弃暗投明,归顺大周……但不知使君有何驱使?”萧弈深深看着他,目露审视,直到把咸师朗看得隐隐不安,最后纳头拜倒。
“任凭使君驱使!”
“好!”
萧弈朗声应下,起身扶起咸师朗,道:“你身为大将,脱了兵士,如鱼离水,龙困浅滩,带我去你城外军营,我看看你能调动多少兵马。”
“这………不瞒使君,因为前些时日,杨继勋怀疑小女在开福寺私会使君,对我产生了怀疑,将我幽困于府中。”
“那我们就在此等着,等彭师詈、刘言击败了边镐再谈?”
“不敢,不敢。”
咸师朗犹豫半晌,一咬牙,道:“我愿带使君到军营,只是,恐怕需要委屈使君暂时扮作我的牙兵。”“好,走吧。”
谈定了,那就毫无拖泥带水,萧弈很快去换了一身皮札甲,随在咸师朗身后出门。
在府门处自是遇到了阻挠,此时面对小卒,咸师朗身为大将的气场就体现了出来,声色俱厉地叱道:“某家军务在身,你等也敢相拦,倘若营中生变,你担待得起吗?!”
守卫也不敢真的与他打起来,末了,分出人手去禀报边镐、杨继勋,其中又有五人跟着咸师朗,一同前往城外军营。
出城反而比萧弈预想中简单一点,咸师朗是楚地旧将,迄今为止,城门守卫中还有他的旧部。但虽出了城,还是有守卒立即跑去禀报了边镐、杨继勋。
赶路到一半,萧弈回头一看,见城门重新打开,有尘烟扬起,一队骑兵往这边追来。
咸师朗脸色瞬间绷紧,道:“使君,怎办?”
“怕甚?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