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听他们说小丁哥的主家入嗣了大人物,心中猜测,说的莫非是宋摩诘入嗣为宋齐丘之子。管它许多,杀光了,伏击小丁哥,一问便知。
换平时,直接冲进去一顿剁就是,今日有伤在身,遂先做一点准备。
观察了一下,他们还得喝一会,他悄摸地把外面的马腿全用马绳系在一起。
退回周娥皇的藏身处,带她走远了些。
“怎样?”
“六个流寇,我来干掉他们。”
“你疯了?”
“你不懂就别管,等他们再醉些,我们到那去。”
萧弈指了指村边一个山岗。
周娥皇一看就明白了,反问道:“高处?”
“嗯。”
“我给你望风,他们若有援手,我就喊你?”
“不需要,登高望远,有危险你提前躲好。”
“这陡,我爬不上去。”
“来吧。”
爬上山岗,岗上有棵孤零零的大梨树。
萧弈让周娥皇踩着他的肩,将她拱到树干上。
“哇,望得好远啊,就是有点冷。”
“披着。”
放眼看去,月光照着鲁湖,能俯瞰整个村子,还能看到沿湖的马道,上次打猎时走过。
萧弈吃了些东西,调好弓弦,瞄准远处一颗石头射出。
周娥皇问道:“你在做甚?”
“调试弓弦,试试手感。”
“我头一次见人射箭还要先试好。”
“好的结果来自充足的准备与不断的尝试。”
“喊,你可别被杀了,我怎办?”
“走了。”
“真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去去就回。”
萧弈挎着弓刀绳索,走到小屋后的林子,先在树木间系上绊脚绳。
走到离小屋窗口二十步左右的位置,站定,深吸一口气,张弓搭箭,瞄准面晃动的人头。趁他们酒酣耳热,猝不及防。
“嗖。”
一个汉子正摇头晃脑,举杯大笑,眼眶像是主动撞上飞射的箭矢。
血光飞溅。
“啊!”
“谁?!”
“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