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剧烈起伏,脑子只觉天旋地转。
他却心想,不能歇,得把那小娘皮先制住了,不然反受制于人。
“哇!”
周娥皇却是突然大哭了出来,挣扎着爬开,扑过来打他。
拳头捶在胸口,完全没知觉。
萧弈知道,是因为身体知道太危险,肾上腺素飙升,感觉不到疼痛……至少这点破疼痛。
“都怪你,都怪你,吓死我了……呜呜呜……”
萧弈稍缓过劲来,一把将周娥皇摁住,叱道:“别闹。”
他回头想找绳索,打算将她再捆起来,却感觉她趴在自己怀,有点乖。
继续喘息,渐渐地,等那激烈的心跳平缓下来。
“你……受伤了?”
“嘶。”
萧弈这才感觉到肩膀发疼,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被虎爪抓出了三道血痕。
“老实待着。”
他走到包袱边,见所有物件都被那小娘皮抖出来了,散了一地。
拾了一段断掉的绳索丢过去,道:“自己捆。”
“我都帮你打老虎呢。”
“怎不说是我帮你?它肯定先吃你。”
“那可不一定。”周娥皇挂着泪滴说瞎话,道:“我脸上抹了黄柏,药味它不喜欢。”
“。”
萧弈调了盐水,拿起金创药,倚着一棵树坐好,解开上衣,查看伤口。
说深不深,就怕感染了,遂左手拿干净的布蘸了盐水擦拭着。
“我帮你吧。”
周娥皇拿着绳索假装绑手,终是把绳索丢开,上前来,道:“我给你治伤,放心,我没坏心。”萧弈抬头看去,见她垂着眸,眼神闪躲,问道:“鬼鬼祟祟,又打甚主意?”
“哪鬼祟了,你脱那……”
“信你。”
周娥皇遂在他面前蹲下,侧着头,也不看他,扭扭捏捏的,伸手拿他手的布。
萧弈打掉她的手。
“往哪摸呢。”
“我……”
“救死扶伤,能做就做,不能就走开,别挡着我。”
“,拿来吧你。”
“嘶。”
被周娥皇拿盐水一擦,剧痛。
萧弈只觉肌肉痉挛了一下,浑身疼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