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镐必须用最少的兵力,治理好楚地,甚至反向输血,才能证明宋党坚持扩张的决策是对的。萧弈本想把这些公函给替换掉,仔细一琢磨,全部重新放了回去。
又拆了一封私函。
“今查,北廷细作暗潜尔军中三年矣,可嘱楚地忠义士除之,勿再菩萨心肠。”
仔细看了看,没有署名,没有钤印,但这该是催促边镐杀李璨的信。
萧弈把这封信收入怀中,随手把桌案上一纸菜单折了,塞回信封。
把米饭捣成浆,耐心把信都粘好,重新塞回押纲吏怀。
暂时而言,或能多保住李璨一些时日。
但宋齐丘、查元方等人既然做到这个地步,作为敌人,萧弈也不能只是被动防御。
需给对方一些颜色瞧瞧……
当夜,回了节帅府跨院居住。
小婢女颇热情,服侍他洗漱更衣,趁他泡脚的工夫,她先脱得只剩衣,钻进被窝。
“嗯?你睡这儿,我睡哪?”
“公子,奴婢给你暖床呢,你生病了,不能再着凉。”
“暖好了?”
“公子,奴婢若是照顾不好你,周将军会生气的。”
“放心吧,你看我像正人君子吗?我就是身子骨太弱了,等我养好了,再说照顾的事。”
“可我摸公子的肉,梆梆硬,可壮实了。”
“虚壮,咳咳……”
赶走了那小婢女,被窝确实暖和。
一觉睡到大天亮,萧弈用饭、收拾停当,不再让那婢女给他更衣,免得她摸出了他的底细。再去找刘崇谏,刘崇谏竞不肯见他,院的仆婢拦得死死的。
“先生,二郎不在。”
“少将军显然才刚起。”
“请先生不要为难奴婢们,二郎说了,再也不见先生。”
“还请告诉少将军,我不是来教他读书,而是邀他去打猎的。”
很快,刘崇谏就兴冲冲地出来了。
“哈哈,我还担心你会像那些学究一样,我没看错你,是个好汉。”
“约好了一起打猎。”
“你骑术不错。”刘崇谏问道:“箭术如何?”
“不会。”
“没事,我教你,我当你先生。”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别吊书袋了,走,挑马去!”
到了节帅府的馬廄,萧弈一眼就挑中了一匹骏马。
它昂首而立于馬廄深处,不与群马为伍,毛色如霜似雪,无半根杂色,体格雄健,肌肉线条流畅,能看到皮下贲张的力量,显然是擅于长途奔袭的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