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谈吐、见地,绝非一般人所有。”
“实不相瞒,我家在中原,满门遭奸臣迫害,孤身流落金陵,也曾寄身于权贵府中为幕客……”萧弈无非是把李璨的经历套到自己身上。
周廷构问道:“你为何要帮节帅?”
“恕我直言,自我入江南所见,唯刘节帅是英雄。”
“说得好。”周廷构眼神中这才有了感兴趣之意,问道:“你当过幕僚?在谁府中?”
“周老令公。”
之所以说周宗,因为萧弈还只知道周宗。
周廷构拱拱手,道:“我与周令公三百年前是一家,若有时机,你可替我引见一二。”
“那是当然。”
周廷构想了想,随口问道:“你病了?”
“略染风寒,不妨碍我为将军效力。”
“好,你留在我幕府当个贴司。”
“多谢将军。”
萧弈一心想早点去岳州,此事却急不来,说得多了,怕被周廷构看出端倪来。
至于贴司,就是底层文吏,协助书吏、孔目官,处理文书、校对账目、传递消息,以及一些杂事。职位虽低,反正不长干,他也不嫌弃。
周廷构对他的态度很满意,道:“难为你是个识大局、有分寸的,一个月后,宋太傅嫁女,近日难免有不少宴请,你陪少将军去,别让他说错话。”
“宋太傅嫁女?”萧弈心中讶然,问道:“敢问,他有几个女儿?”
“膝下仅有一女,怎?”
“我在金陵时,曾听说,宋氏女儿有心上人。”
周廷构道:“那我不知,也许正是因此,宋太傅才急着将女儿嫁出去吧。”
萧弈再次确认了一遍,问道:“嫁给谁?”
“鄂州营田副使,查元方。”周廷构道:“你问这许多做甚?”
“知晓详细了,随少将军出门,才不容易犯错。”
“嗯,是个办事仔细的。”
周廷构军务尚忙,挥了挥手。
萧弈识趣告退。
刘崇谏还等在外面,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