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不了解他。”后匡赞道:“李洪建虚伪得很,他不杀曹威、王殷家眷,根本不是如这后生所言知晓利害,当作自己的护身符罢了!”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情形说得愈发仔细。
萧弈不厌其烦地听着。
李重进插嘴问道:“刘铢呢?我必杀此獠!”
“刘铢麾下也有不少兵马,驻防在北门。”
王承训瞥了一眼郭馨,沉吟着,问道:“你们能诱他到南门?”
后匡赞顿时为难。
“卑职有办法。”孙忠道:“可遣人向他禀报,就说飞龙使后匡赞想逃出开封,被卑职堵住了,请他带人来支援。”
“好主意!”李重进眼前一亮,道:“就这般做,剁了这厮。”
王承训道:“待我设下埋伏,生擒此獠。”
“现在就……”
“别急。”
萧弈不得不再次抬手止住他们,道:“既夺南门,北门已不是关键。李洪建申时必来,务必先拿下他,之后,立即对付李业、控制禁军大衙。”
李重进道:“可五娘来就是为了……”
“我们来,首先是为了拿下开封,其次才是杀刘铢。”
王承训微笑道:“萧郎,我看还是先杀刘铢为妥,城池跑不掉。万一让刘铢跑了,未免遗憾。”
“不可颠倒主次。”萧弈依旧坚持,看向郭馨,道:“我说过,带你来可以,不能误事。”
李重进连忙安慰道:“五娘,你别生气……”
“闭嘴吧你们,听他的。”
“哦。”
“现在布置埋伏李洪建,此事关键不仅在于擒下他,还得让他带来的随从兵士无一人逃出报信。崔彦进、海进,你们分别带人熟悉箭楼,到时见有人想逃,立即射杀。”
“喏!”
“……”
安排妥当,众人才终于休整、用食。
萧弈就着羊肉吃了三大碗汤饼,起身。
秾道:“指挥,你可以到城楼二层睡一会。”
“不了。”萧弈看了眼天色,时间还早,道:“我入城一趟,将大帅回函交于信臣公,请他们说服百官献城。”
王承训不由轻笑,摇头道:“文官的态度,根本不重要。”
“这点,白面敷粉郎倒没说错。”李重进道:“待大军入城,他们不献城也得献城。”
萧弈其实也知道,当朝文官确实毫无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