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喝止,再次命令众人整理队列,报数,方才重新开口。
“下一个游戏,信任背摔。”
“这又是啥?”
“……”
“指挥,俺能不摔吗?俺身板太重,怕他们接不住俺。”
“信任你的同袍!”
“俺是信,可俺重。”
“摔。”萧弈叱道:“这都不敢往后倒,上了战场,你也把命交给他们吗?!”
作为指挥,每一次信任背摔他都在下面接着。
“相信我们,下来。”
张满屯站在战台上,背对着边缘,悄摸着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犹豫。
傥进大乐,嚷道:“傻驴,哈哈哈,你也太孬了吧?在我们从直卫,这种孱头只能拉粪哩。”
“你来试试,狗蛮。”
“那你倒是下来呀俺才能试,来,俺给你接着。”
终于,张满屯往后一倒。
萧弈与另外四人伸手去接,只觉一座大山倾倒下来,沉得他差点一个趔趄,浑身肌肉酸痛。
傥进上前,帮忙拉起张满屯,讥道:“这么重,满肚的屎没屙吧?”
“啊——”
张满屯大吼,长出一口气。
之后,换傥进上去,张满屯显然想要嘲讽几句,没想到傥进头都不回,没心没肺就往后倒。
“接住他!”
“哈哈哈哈……”
一直操练到快午时,萧弈才下令休息。
时下军中都是一天两餐,战时会加一餐干粮。但萧弈习惯了一日三餐,若消耗大还加补给餐,特意拿钱给伙夫队,午时一刻就用了饭,且有热羊肉。
众人大块朵颐。
“狗蛮,你不是廿营的,怎敢臊着丑脸跑来吃俺们东西?”
“嘿嘿。”傥进能屈能伸,唆着羊蝎子,笑道:“俺和兄弟们一路来的嘛。”
“直娘贼。”
“萧指挥,下午还有甚好玩的?”
萧弈问道:“一起?”
“要是搁那傻站着,那俺可不。”
“来,带你玩个‘四人三足’。”
“哈哈,你样还真多哩!”
午时三刻,又回到了校场。
先用一个四人三足的游戏把傥进骗进廿营,摔了个七荤八素,萧弈就开始正经操练。
“子将,出列。”
“喏!”
秾捧着令旗站到了阵列前面,高声喊道:“接下来训练‘听号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