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气氛确实比太平宫更舒适。
连烛光的亮度也恰到好处,让人不自觉大胆了些。
安元贞附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来欺负你。」
「你敢?」
「激我?我有何不敢的?我可是节度之女,想要的就抢呗。」
萧弈不以为然,她虚张声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安元贞心情颇好,转而调戏他。
「上次你在树林里脱光,还挺好看,许久没看了。」
「想看看?」
「……」
烛光摇曳,月影西移。
安元贞忽紧张地捉着衣领,异常地不安、笨拙。
「别。」
「怎幺?」
「没……没怎幺。」
「你不会吗?」
「我怎幺不会,我见得可多了。」
「嗯?」
「你瞧不起我?我是因为……因为我嫌弃刘承祐,他整天跟那些男宠厮混,我自然看不上他。」
「哦,我以为他钟情耿夫人,决意以皇后之礼安葬她。」
「笨蛋,耿氏是他亲手掐死的,为了和杨邠对着干。」
「原来如此。」
「我就是有点不习惯,咳,没准备好。」
「不着急,等你不紧张了。」
「我才没有紧张,我……我自有分寸。」
萧弈道:「我去帮你把宫女与衣裳带来?」
「不要,我不想夜里自己呆在这儿,更不想回太平宫,你……白天再走不好不好?」
「好。」
安元贞故作镇定,道:「你别急,我会待你很好的。」
「多谢皇后恩典。」
「萧弈。」
「嗯?」
「我觉得,亲亲好舒服啊。」
……
睡了一夜,很舒服又很不舒服。
次日醒来,天还未亮,怀里的安元贞香香软软,睡得正沉。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独自打马离开颂园,穿过沉寂的开封街巷。
回营时,正好不到卯时。
张满屯正站在辕门处探头探脑,迎上前,道:「将军好生了得。」
「何事?」
「陈光穗在营里等了一夜哩,必是因为他的上官被杀来找麻烦。将军怎知他来了,故意不回营?」
萧弈一时不知说甚才好,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