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酉犹豫了片刻,上前求情,道:「将军,阿丑以前是牙兵,浪荡惯了,还请将军看在他是初犯……」
「军法无情,拉下去。」
张满屯嚅了嚅嘴,似想劝,最后没开口,架起吕丑,将他拖出了校场。
不一会儿,嚎叫声传来。
萧弈目光扫过兵士们那一张张噤若寒蝉的脸,道:「继续操练。」
「喏!」
一直到操练结束,回了值房,萧弈才命人把吕丑擡过来。
「委屈吗?」
吕丑趴在担架上哼哼唧唧,闻言立即点了点头,嘴里应道:「为将军肃军纪,不委屈。」
「看来你觉得冤枉?」
「将军,小桃是我骗到开封的,我总不能不管她。」
「你管得过来吗?」
「我知道将军是为我好,笞我二十,让我歇几天,不然真是不中哩。」
萧弈随手拿起一袋铜钱,砸在吕丑脸上。
吕丑先是捂脸心疼,待掂了掂那袋子的份量,大喜过望。
「谢将军赏。」
「拿去善后。」
说话间,老潘带着赵础进来,萧弈并未让人把吕丑担出去,任他趴在那儿听着。
「将军,小老儿或许可以试着烧出将军要的玻璃。」
「那就动手做,有何需要?」
「得有窖,最好是在城郊山坳,好砍烈薪烧窑火,山坳挡风,方便窑火聚温,能近水源就更好哩,好淘洗、冷却。」
「需多大的地?」
「租赁两亩足矣。」
萧弈摇了摇头,心知赵础这幺说只能建个小作坊,他该买上一大片地,方便后续的扩张,更重要的是保密。
他遂招过老潘,嘱咐道:「在城郊挑个好地方,以你的名义,把整座山买下来。」
「郎君,这成本可差了不少。」
「办大事,何惜小钱?」
之后无非是建窖,采买原料、雇用工匠等小事,萧弈只把握几个重点,工匠必须是信得过,能保密的,此外,让老潘行事尽可能擡出史德珫的名义,别暴露出他才是东家。
商议妥当,再看向吕丑,只见他脸上满是讨好之态。
「怎幺?」
「将军正是用人之际,小的想为将军继续效力,恳请将军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