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再会。」
「事情可都解决了?」
「若顺利,过几日我把欠明远兄的费用送来。」
「那我备些菜肴。」
「请你们搓馆子也行。」
「搓馆子?礼尚往来,真君子也。」
一来一回,成了一起吃两顿饭。
萧弈见提了纳姬妾她还愿意来往,依旧事先把话说清楚,以免万一伤了与李昉的情面。
「我倒不是君子,是小人。苏德祥才有几分君子风范,我学不来。」
「哦?你们有何不同?」
李昭宁竟反抛了一句。
换成沉不住气的,或褒一贬一,或表露心思,或提出要求,或讨好或施压,她却不同,化被动为主动。
萧弈侧头看去,她眼眸亮晶晶,掩饰不住对他的兴趣,但带着促狭笑意。
她也许动心,但自持,对等地在探究他,在交流。
「假设我与苏德祥都是马,他是匹温顺的良驹……」
「你呢?」
「我是一匹烈马、野马。」
「很骄傲吧?」
「嗯?」
李昭宁嘴角扬起笑意,道:「你一说自己是烈马、野马,眼睛就更亮了,心里可骄傲了。」
「有吗?」
「有,恨不得嘶鸣两声,撒开蹄子跑。你肯定想『我这幺骏的马,谁都别想骑』。」
「骑可以,不拴就好。」
「哼,我偏喜欢驯服烈马。」
「驯服不了怎幺办?」
「摔了也认。」
萧弈不由好笑。
李昭宁自知失言,垂下头来,道:「我是在说马。」
「我知道。」
「对了,我想去太平宫看安姐姐,可以吗?」
「你进不去,若得空,我带你去吧。」
「只怕大忙人忘了,若到上元节,让她一个人在太平宫里,也太可怜。」
「好,上元节前,带你去见她一面。」
「那你提前派人说一声,我带些糕点给她吃,你有甚想吃的?」
「都可以。」
萧弈驻足。
因为已经到门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