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长公主握着信封,怔了半晌,随即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她明白了。
三姐不傻,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三姐……终究是恨上她了。
也罢,换了是她,恐怕也难以释怀。
文淑长公主心中有些难过,但并未再试图给云安长公主写信,或做任何解释。
有些裂痕一旦产生,便难以弥补。
尤其是在皇家,姐妹情深,在皇权和利益的碾轧下,往往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尊重三姐的决定,也将这份疏远默默承受了下来。
……
荥阳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微寒的风中,朝着京城的方向辘辘而行。
车内坐着两人。
正是刚从荥阳被调回京城的陆江临,以及他的母亲陆老夫人。
按常理,陆江临身为逆王南宫玄澈侍妾,陆江月的亲兄长,乃是板上钉钉的逆党亲属,本该受到严厉株连。
即便不投入大狱问罪,至少乌纱帽是绝不可能保住的,罢官免职都是最轻的处罚。
然而……世事难料。
陆江临虽无经天纬地的顶级才华,却也并非庸碌无为之辈。
他自幼读书,肚子里确有几分墨水,行事也还算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