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以文淑长公主的身份,远宁侯府的人不敢明着对她不敬,可有这样一个和想像中大相迳庭的夫君……
文淑长公主嫁过去后,便如同坠入深渊,整个人都变得黯淡无光。
那场宴席,竟是她悲剧一生的开端。
沈知念端着茶盏的手,微不可察地紧了一下,温热的茶水微微晃荡。
她擡起眼,看着依旧言笑晏晏的文淑长公主,看似不经意道:「文淑,本宫记得这个月,宗室里似乎有几场宴会?」
文淑长公主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是呢,皇贵妃也听说了?」
「安阳侯府的老太君做寿,递了帖子来,三姐还说要跟我一起去凑凑热闹呢。」
沈知念沉吟片刻,缓缓道:「本宫觉得……你这个月还是称病,莫要出府赴宴了。」
文淑长公主微微一怔,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
她与皇贵妃交好,深知对方从不无的放矢。可这突如其来的劝阻,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
「皇贵妃,这是为何?您可是……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沈知念却不能明言,只轻轻拍了拍文淑长公主的手背,关切道:「你只当是本宫的一点私心。」
「宫外人多眼杂,有些热闹不凑也罢。留在府中静静心,或是来永寿宫陪本宫说说话,岂不更好?」
文淑长公主看着沈知念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里面有关切,有她看不懂的深意,唯独没有玩笑。
她虽不解,但对这位手段通宸的皇贵妃,有着深深的信任。
文淑长公主只是性子怯懦,并非愚钝,略一思量便乖巧地点了头:「好。」
「回去我便回了帖子,只说身子不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