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时间线便被清晰地锁定在了昨日傍晚,桃叶伺候康妃使用香膏的那个时间段。
她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关键时间,既接触了香膏,又亲手将它用在康妃身上的人。
苏全叶的目光再次回到桃叶身上:「桃叶,你伺候康妃娘娘涂抹香膏时,可曾发觉香膏有何异常?」
「气味、色泽、膏体,与平日可有不同?」
桃叶摇头道:「没有,和往常一模一样。」
「苏公公明鉴,若真有异常,奴婢怎敢给娘娘用啊!」
她的辩驳合情合理。
若香膏有明显异常,桃叶作为经手人难辞其咎,确实不敢贸然使用。
康妃看桃叶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怀疑:「是你害本宫?」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娘娘明鉴!」
桃叶的额头很快磕出了血印,脸上满是泪水,看上去狼狈又可怜:「奴婢伺候娘娘一向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
「奴婢冤枉!冤枉啊!」
康妃看着这个平日还算乖巧的宫女,眼中是浓浓的失望和不敢置信。
她自问待宫人虽不算格外宽厚,却也从未苛待。尤其是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她更是多有倚重。
康妃的声音带着痛心和质问:「不是你还能是谁?」
「桃叶,本宫待你不薄,你……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要如此陷害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