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王爷还……」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看向坐在上首的晋王。
齐侧妃本以为,晋王会是同样的震怒,却意外对上了一双平静得近乎漠然的眼眸。
晋王闲适地靠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扶手椅中,俊美温润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仿佛刚刚听到的不是一颗重要棋子的覆灭,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份异样的平静,让齐侧妃满腹的怒火,化为了浓浓的不解。
「王爷?」
她蹙起精心描画的柳眉,声音疑惑:「您不生气?」
「柳时修那个废物,就这么被詹巍然抓了,咱们……」
晋王缓缓擡起眼,目光淡然地扫过齐侧妃激动的脸颊,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带着几分讥诮的弧度:「生气?」
他声音平和,不疾不徐道:「本王为何要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情绪?」
齐侧妃一怔:「废物?」
「不然呢?」
晋王轻笑一声,笑声里毫无温度:「从前定国公府那棵苍天大树还在时,柳时修不过是个不受宠,被嫡母压得喘不过气的庶子。空有点小聪明,却无大气魄。」
「如今更是家破人亡,成了惶惶如丧家之犬的通缉要犯。」
「这样的人,能有多大的真本事?」
说到这里,晋王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淡漠:「他想借本王的势力和庇护保住性命,甚至妄图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