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湖兄弟好福气啊!」
「咱们周家上上下下,可都盼着姑娘早日过门呢!」
「……」
这些直白而热烈的问候,如同冬日暖阳,瞬间驱散了芙蕖身上的寒意。
她平日在钟粹宫持重沉稳,此刻面对未婚夫家如此直白又充满善意的热情,脸颊倏地飞起两片红云,一直烧到耳根。
芙蕖忙屈膝还礼,声音比平日轻软了许多:「周管事安好,各位……各位大哥安好。」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擡眼,带着一丝羞涩的关切:「周公子他……在翰林院一切可好?」
「好着呢!」
那侍卫头领抢着答道,嗓门依旧洪亮:「钰湖兄弟学问好,深得翰林院老大人赏识!秋猎是武将的活计,他一个文弱书生来了也无用武之地。」
「姑娘放心,家里都好!二夫人前些日子还念叨,说等姑娘得空,定要请姑娘过府尝尝新做的点心!」
周管事也笑眯眯地补充道:「正是,正是。」
「公子也时常提及姑娘,说姑娘在宸贵妃娘娘身边伺候,最是稳妥周全。」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绣着平安符的素色香囊,双手奉上:「这是二夫人先前去护国寺祈福时,特意为姑娘求的,嘱托老奴若见到姑娘,务必转交,盼姑娘一切平安顺遂!」
芙蕖看着那针脚细密,饱含心意的香囊,心头暖流涌动,羞涩之外更添了几分感动。
她双手接过,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着沉甸甸的情谊:「……替我多谢二夫人挂念,芙蕖……感激不尽。」
寒暄片刻,芙蕖才在周家众人友善的目光中,捧着那犹带暖意的手炉和香囊,脚步轻快地离去。
深秋的寒风似乎也不再那么刺骨,只有颊边的红晕和眼底的暖意,久久未散。
营地边缘,沈南乔依旧僵立着,裹紧了身上单薄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