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羽虽不喜心机深沉的女子,但德妃对三皇子的慈母之心,确实令人动容。
他看德妃的眼神温和了不少,转而问道:「让三皇子不适的东西,究竟为何物?」
另一名太医,从内室拿了一个精致的镶金鞀鼓出来:「回陛下,问题出在这上面。」
「鞀鼓两边的鼓面,被人涂抹了一层脂粉。两侧的手柄摇动时,敲击到鼓面,脂粉便会飘散开。」
「这对大人来说不碍事,但婴孩体质弱,一旦接触到,便会引起不适。严重些的,可能还会危及性命……」
姜婉歌好奇地看了一眼,鞀鼓不就是现代俗称的拨浪鼓。
乳母吓得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是奴婢见今日的贺礼中,有一个鞀鼓,便拿出来逗三皇子了。奴婢真的不知道,鞀鼓上有脂粉。引起三皇子不适,奴婢罪该万死!求陛下饶命!」
南宫玄羽冷冷地问道:「这个鞀鼓是何人送的?!」
看到鞀鼓的那一刻,孙常在脸上的血色就褪得干干净净了!
感受到帝王周身散发出的凉意,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这个鞀鼓是嫔妾送给三皇子的贺礼,但嫔妾真的不知道,上面为什么有脂粉啊!」
沈知念的眼眸微微眯起。
她本以为今天不会出什么差错,没想到是她高兴早了。
不过……好在她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孙常在即便被牵扯进去了,最终也不会有事。
沈知念正好趁此机会看看,此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算计?
德妃上前一步,温声道:「陛下,女子日日都要上妆,孙常在送的鞀鼓上沾染了脂粉也正常,想必她也不是有心的。」
「臣妾和三皇子,只想在后宫安静度日。既然三皇子没有大碍,此事便算了吧。」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德妃娘娘,三皇子的身份何其贵重!怎能因为没有铸成大错,就轻飘飘地把这件事揭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