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奴婢的喉咙不舒服,多亏了唐太医的枇杷膏。奴婢一直找不到机会向您道谢,所以绣了这个荷包聊表谢意。」
「请唐太医放心,此事奴婢已经在娘娘那里过了明路,这个荷包是谢礼,不算私相授受!」
唐洛川低头看了一眼芙蕖手中的荷包,针脚十分细密,绣花也精致,可见制作之人用了心。
擡起头,对上芙蕖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唐洛川的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语气客气而疏离。
「身为太医,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那罐枇杷膏不过是举手之劳,芙蕖姑娘不必客气。心意我领了,但谢礼就不用了。」
「太医院还有事,告辞。」
芙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神有些受伤:「唐太医……」
唐洛川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她的呼唤而停留。
菡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芙蕖身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旁人看不出你对唐太医的心思,但我知道。他每次来给娘娘请脉,那天你都会比平时开心很多。」
「可唐太医是官身,在太医院又受重用,前途无量。咱们不过是做奴婢的,哪配得上呢?你还是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她倒不是打击芙蕖,只是不想芙蕖太伤心。
向来稳重的芙蕖,此刻脸上却满是倔强:「要是唐太医对我无意,我自然不敢肖想。可你用身份、地位的差距来让我死心,我却无法苟同。」
「娘娘从小就教我们,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哪怕身处泥潭,也要有一颗向上的心,如此才能改变人生。」
「谁规定,奴婢就只能配奴才?公子就只能配小姐?我偏不认这样配平的道理!」
菡萏一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