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帮他点燃香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缓缓吐出一阵烟雾。
“老陈,咱们认识很多年了。虽说平时接触不多,但我其实挺羡慕你的。”
陈冬安冷冷瞥了张越一眼:“少跟我来这套假惺惺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怎么想。是不是觉得我没机会了,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越又摆了摆手,语气沉了下来:“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你千万别激动。”
陈冬安捏着香烟的手指,以极细微的幅度颤了一下。
“别故弄玄虚!有话快说,有屁……”
他猛地想起对方是纪委书记,硬是把两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张越眼中满是同情与无奈:“你爱人去县委大院闹事,动了胎气,没保住孩子,不幸流产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雳,在陈冬安脑海里轰然炸开。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蠕动着!
眼神里的情绪也从最初的惊慌,渐渐变成了压抑的愤怒与悲伤。
自打知道爱人怀孕,陈冬安嘴上虽说过些抱怨的话,心里却一直盘算着,怎么让这个孩子能合情合理地生下来。
因为爱人年纪大了,是高龄产妇。
他专门去打听,能不能把她送到香都,或是去美国待产。
那样孩子就有了新的身份,以后可以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而且,可以通过海外的孩子,也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以陈冬安的财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关键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一系列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