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张面孔,却没有任何变化的动感,似乎就将一张死硬的面具贴在上面。
可以想见,从一开始,它拓印的就是这种模样,再无更改。
“看,挺不协调吧?”
泰玉还专门抓着这银白小人儿,在法鲁尔眼前晃了两晃,小人儿挣扎激烈,面目依旧。
“法鲁尔祭司,你绝望到这种地步了吗?便是一时野心受挫、前景黯淡,塞奥首祭难道还会杀了你?便是‘黑督察’,也不会用什么极端方式,处置掉一个颇有前途的正式祭司吧?
“这么一个极端绝望的心思,是给谁看的?
“法鲁尔先生,你虽不够典型,但再不典型,也是‘暴炎众’。”
说话间,泰玉手掌用力捏合,手中“油脂球小人儿”由液态金属构成的脑袋整个的扭曲,上面“拓印”过来的绝望面具,终于也是随之扭曲,大部分向前突出,面目全非。
而就在它彻底一塌糊涂之前,法鲁尔却是依稀看到,原本酷肖自己的那张面孔,出现了更深层的形变,完全不再是那个感觉,好像临崩溃前,整个地换了个别人的脑袋。
法鲁尔心头“轰”的一声响,刚刚因杂乱心思导致的昏沉脑袋,猛然被这一声“惊雷”给开了窍。
久违的灵明就此呈现,他本能地随着心头震荡,怒吼一声,于是束缚他身体机能的另一重枷锁,也给崩开……一点儿。
因为更多的力量,莫名受到了某种牵引,整个的错位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