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鲁尔仍不能说全然明透,可现阶段了解到的真实,已非他这一刻能够承受。情绪探底又反弹,相应地,加诸于形神框架上的限制,反倒没什么了。
他一时奋力挣扎,竟是强行突破成功,起码能说话了,吼声冲开喉咙:
“我没有!”
这句话与实际情境全不挨着,其实他想说“我错了”,却差不多忘了怎么说,且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这种不着调的回应,泰玉当然是不会搭理的,只是对坎南祭司讲:
“事情前因,基本清楚了,我也算是给塞奥首祭一个交代,剩下的你多费心。”
要说起来,正式祭司遭遇“初觉会”污染,既发生在治下的“红硅星系”,又是自家的弟子,最难以交代的其实是塞奥首祭。
目前来看,那位到还算平静,通过“天渊灵网”透来的强压,也已收回。
接下来会如何处置,与泰玉无关,嗯,现在还有点儿关系。
所以他又面向法鲁尔,以手比唇,示意过分激动的这位安静下来:
“相信塞奥首祭,他再怎么对你有意见,应该还是能收拾妥当的……咱们先把最后一点手尾做干净。”
说着,泰玉微微抬头,法鲁尔下意识跟随着往上看。只是他各处关节多少还在受限,哪怕眼珠已经要翻到眼皮里面去,也只是看到,上面岩层,似乎有一抹银白下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