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莫慌,你这个‘支点’,别人占了,我也占了,‘天渊灵网’也占了,就是坎南祭司也跟着观摩一番,无论如何不至于出岔子。这其实就像是一个测温计,看一看大家彼此的火候。
“要说你本来不至于这么轻易着了道的,说到底,还是前面先失了面子和体统,行事操切,心里又过多思虑,才遭此厄。”
见泰玉在那里呜哇哇地解释,就不见他动手援助,法鲁尔盯着泰玉的眼睛几乎就要滴了血。
这时候,坎南祭司不能继续沉默了:“泰玉校官,行事至此,何必再逞口舌之利?”
泰玉摇头:“不是我要如何?而是法鲁尔祭司着这个道儿的时间,其实已经很长了,如今被我牵丝勾线,一层层抽拉出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自己也不配合,平白给了对面负隅顽抗的机会……也是法鲁尔祭司对我心防太重,生怕被我拿住把柄,这又何至于此呢?”
不管泰玉说得再怎么有道理,言语中仍是戏谑居多。
这些话,法鲁尔肯定是听得出来的,本能还要发怒,可再看泰玉脸上微笑、瞳眸冰冷,还有坎南祭司那边的幽暗眼神,心里多少要明白些:
到这种时候,自家仍然有这般心防,实在是那件事涉及他一个极不堪的作为,往更深处溯源,又是他迫切到无法对人言的野心和欲望。
层层封装之下,也就藏着他这一生最大的弱点,至少目前来看是如此。
若真的就此放给泰玉和坎南祭司,那么他一辈子也别想再逃过这两人及其背后……
想到这里,法鲁尔猛然间又是一惊:
他们两个人“共同的背后”,不就只有“黑督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