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整体方案由你设计,水平也高出一截,仍然给我们一个大略,据说给上面也并不是特别清晰,却是什么盘算?”
泰玉微微一笑:“这些话,坎南祭司从来都不说的,就是隗荣祭司带着后勤人员回去复命,他也没提过意见。”
法鲁尔冷笑:“我也没提。”
“但你和上面来来回回沟通,总是有的,而且还故意说那么大声,其实我耳力还好。”
“你确实不聋,但懂得装傻。”
法鲁尔一时愤然出声,他如此作态,要的就是泰玉一个坦率的答复。
“你是‘专班’负责人,以前顾忌着这里有眼线、有支点,有别的乌七八糟的事情,故意遮掩,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如今在你自家经营的地盘上,我们两个又是让你给挑出来的,还交代了许多事项,结果到现在依旧是吞吞吐吐,故弄玄虚,只当我们是你的后勤,不过是第一波、二波走的分别吗?”
说到这里,法鲁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是冷笑:
“也不对,你还需要这边的‘支点’或‘节点’,若不然,不好发挥。”
法鲁尔如此言说,看似直白强硬,其实还是发泄怨气。
不这样又能如何,他不但没法从泰玉这里获得具体行动方案,就算是在塞奥首祭那里也依然碰了钉子。
中间的差别不过就是:面对塞奥首祭他没法甩脸子,等到了泰玉这里才能借机发挥一番。但若泰玉真的不给他回应,他也只能继续无奈。
越是发泄越觉得憋屈,还有“竞争失败”“天差地别”等等心思作祟,说着说着,他自家心里也觉得怪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