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熊杨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何晨光说道:“包括把民政局的几个工程都包给赵鹏的公司?包括用低保资金给赵山河的别墅装地暖?”
他凑近了些,目光像探照灯,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说道:“何晨光,你在民政局干了八年,该知道对抗组织调查的后果。”
说着话,熊杨拿出一张照片,淡淡地说道:“认识这个吗?”
照片上是伦敦某私立学校的校门,何晨光的女儿正笑着接过录取通知书。
何晨光的手指猛地攥紧水杯,水从指缝里漏出来,在裤子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盯着照片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抬起头,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我女儿留学的钱,是我炒股赚的。跟任何人没关系。”
熊杨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
他忽然明白,何晨光不是在撒谎,是在执行某个早已约定好的剧本。
而写剧本的人,正坐在滨州某个温暖的房间里,喝着早茶看新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熊杨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何晨光说道。
何晨光的手指绞在一起,指节发白:“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赵主任是提拔过我,但他不知道这些事。”
他忽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绝:“评选的事是我拍板,工程招标是我打招呼,低保冒领……是我利欲熏心。”
隔壁审讯室里,赵山河的防线正以另一种方式崩溃。
“我儿子跟民政局的工程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