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父亲对他虽严厉,却从未如此失态。
萧云飞知道,能让父亲慌成这样的,绝不是小事。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赵宏图的名字。
那个跟父亲、跟自己都有过不少牵扯的男人,已经失踪七天了。
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有说他畏罪自杀的,有说他卷款跑路的,可萧云飞心里清楚,以赵宏图的贪生怕死,自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难道赵宏图真的被抓了?”
这个念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萧云飞的心里。
他下意识地踩了一脚油门,宾利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车速陡然加快。
他不敢深想,赵宏图手里握着那么多见不得光的秘密,一旦他被纪委或者警察抓了,扛不住审讯,把父亲和自己供出来,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可转念一想,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萧家在本省经营二十年,关系网密得像一张网,父亲曾经是省委副书记,手握重权,就算赵宏图被抓,也未必能轻易牵扯到他们头上。
“肯定是父亲太谨慎了。”
萧云飞低声安慰自己,手指却依旧紧绷着,视线不自觉地瞟向后视镜。
后视镜里,车流稀疏,并没有可疑的车辆。
他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从小到大,他仗着父亲的权势,闯过不少祸,每次都能被父亲轻易摆平,久而久之,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天塌下来有父亲顶着”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