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这桌子也是镇抚司的财物,损坏了可不太好。”
“我赔!”
“赔也不行,要爱惜。”
“爱惜?你他娘的应该站出来,喊一嗓子爱惜百姓,而不是一件物件!”
“你——”
“你什么你,看我好欺负?”
李荣阴沉着脸:“你是谁?”
沐晟哼了声:“老子无名小卒!”
李荣还想说话,却被聂纬赶忙拦住,低声劝:“这个惹不起,真惹不起,他是西平侯的二公子,镇国公的二弟子……”
李荣有些郁闷,这什么跟什么,一个比一个难缠啊。
聂纬也头疼,你不能在河西威风八面惯了,习以为常了,还想在镇国公、诸王面前威风一把。我们知道你一旦紧张起来,很容易焦虑,看到不满的事就要开口,可镇国公身边的人,任何一个拎出来,你都不好招惹啊……
李荣确实有些说不出来的焦虑,镇抚司出了事,若只是小过错,牵连不到行都司与自己,可若是过错很大,那行都司必然是要被牵连。
自己这都一把年纪了,马上就六十了。
按照朝廷规制,只要过了六十,就能申请致仕了。到时候自己一退,儿子李子麟就能世袭上任了。当然,自己是行都指挥使,这个官职是不允许世袭的,但儿子可以接任甘州五卫中其中一卫指挥使……
在退休的前夕遇到了官场人屠,但凡有点小事,万一放大起来,引起皇帝震怒,直接将自己的官职给削了,那儿子可就没机会当指挥使了。
确实有些焦虑不安了。
李荣强行镇定下来,定睛看向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