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恍然,终于知道朱榑发脾气的原因了。
是感觉不公平啊。
想想也是,顾正臣这次来西北,身边带着妻妾同行,这也就罢了,如今又多了一个倾国倾城的胡仙儿,那胡仙儿总是献媚,讨好,挑逗顾正臣,顾正臣是不会在意,也能把持得住,可问题是,其他人呢……
那一声声“公子”酥人啊,那一张脸充满诱惑啊。
朱榑也是有宠妃宠妾的,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连着九个月没碰女人了,嚷嚷着要回金陵,要离开这里,也能理解……
逆反心理一旦产生,那就不好收拾,那,自大马营至甘州这一路,朱榑课业也不做了,对顾正臣的话不理不睬,到了这甘州之后,朱榑更是借酒消愁,这样做就一个目的:
与顾正臣抗争,然后回金陵。
朱桢叹了口气:“谁不想待在金陵,身边有人伺候,哪像现在,吃尽苦头。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你这般做也回不去,还要吃不少苦头。让我说,还是赶紧写状纸吧。”
朱榑抬手,扫下砚台、毛笔:“谁想写谁就去写,我不写!”
门吱呀开了。
顾正臣迈步走了进来,朱棣、沐春跟在身后。
朱桢赶忙上前行礼,言道:“先生,七弟最近情绪有些不太好,要不,这状纸弟子代劳吧?”
顾正臣看了一眼朱桢:“你现在可以为他带来写状纸,他日能否代劳他治理藩国,能否代替他查阅状纸?若是连这些基本之事都做不好,他又如何开国,开国之后,又如何是成事?”
朱桢低头。
顾正臣走向朱榑:“写不写状纸?”